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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膠與極右?平凡可悲的人生及漸趨分裂的世界。《靈魂急轉彎》、《神力女超人19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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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膠與極右?平凡可悲的人生及漸趨分裂的世界。《靈魂急轉彎》、《神力女超人19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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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幾點簡單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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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靈魂急轉彎》很棒,幾乎可以說是皮克斯的集大成之作。完美融合了動畫的特性,講了一個屬於現代人心靈方向的指南故事。而同時又跳脫了人生找尋目標與意義的必要,而回到純粹活著這一件事情。或許應該說,每個人好好的活著,就是一個偉大且值得驕傲的冒險了(雖然這樣說可能找不到工作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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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同時,《神力女超人1984》也很棒,某種程度上與《靈魂急轉彎》講的是同樣一件事情,現實生活雖然很糟,到處碰壁、環境不友善,也常常落得非常討厭自己。因此我們總希冀有什麼東西會跳出來拯救我們,以為許願可以讓夢想成真。但這些其實都不然,並不會對人生有什麼積極意義。不過,可悲且諷刺的是,現今的媒體、民粹、資本主義處處侵蝕我們的心靈,讓我們以為許願有用,讓我們以為夢想/幻想可以一蹴可幾。但最後我們可能會發現,最珍貴的東西在我們幻想的過程中逐漸被犧牲,而同時我們最想要且認為最重要的東西一開始就已經擁有。因此我以為《神力女超人1984》最好的地方在於,他以一個超級英雄的敘事,結合時代病灶講了一個超越時空的故事,你可以說他矯情、你可以說他敘事有bug,但不可否認他的劇本重頭到尾圍繞在同一個主題,然後講得很完整。而我以為喜歡與否,到最後其實也是一個價值上的好惡選擇,其實也沒有孰對孰錯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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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最近剛開始看經典的影集《新聞急先鋒》,它一開場以一個訪談為題,問說美國是不是世界上最大的國家,然後接著主角一連串連珠帶砲說現在美國已經不是世界上最偉大的國家,因為正在遭遇南北戰爭以來嚴重的分裂問題,然後世界因為商業行為的氾濫而充滿浮濫、淺薄、功利,已經再也沒有人真的在意信念是否被貫徹、價值是否被直述。這些都被概括承一連串的報表、數字,而這世界已經不再美好。但同時,幻影閃現,台下有一個人舉著牌說,現在不是最偉大的國家,但它做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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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接連看了《複眼人》以及經典的山岳文學《心向群山》,發現了許多共通之處,比如說《複眼人》當中有一小段在闡述自然、肉體上健康的美。而《心向群山》中則反覆提問說,人們為何要遠離安逸,走向危險然後登峰造極。我想兩者到最後都會指向某種純粹,某種純粹只是活著的真實、美好感受,那種因為活著、因為活下來而產生的狂喜。而因為現今社會文明的發展,讓我們越來越偏離這些是,所以才會要走向群山,將自己逼向生命的邊緣,把內心的渴望給逼出來,因此才能體會到活著的價值與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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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回到《靈魂急轉彎》與《神力女超人1984》對我來說兩者都是都是經過對糟糕現實世界的體察後,對於人們心靈狀態必須改變的呼籲。而有趣的點或許在於,如何呼籲,以及人們面對呼籲如何改變。在《靈魂急轉彎》中,誠如上述,他從個人出發,講一個音樂老師的慘,然後將重拾夢想以及瀕臨死亡的狀態疊加,試圖討論說人類心靈最終的歸屬為何,而又會不會與自己來自哪裡有所關連,最後才告訴我們其實純粹活著也是一件很棒的事情。而《神力女超人1984》,前面就顯得相對尖銳,以一個許願石為引,搭配一個汲汲營營的直銷大師,掀出人類世界的醜陋與貪婪,以及媒體世界的虛偽與不切實際,最後也引導出一個必須直面自己人生,好好活著、誠實活著也可以對於世界有偉大的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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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兩者之間評價差異如此大,其實某種程度上也可以看出為何世界如此分裂,然後許多人是如何雙標。人們常說左膠左膠,意旨那些對於理想過於崇高且不切實際的人,而又說極右,指的是那些極端激烈的保守派以及種族主要份子等。因此或許概括來說,《神力女超人1984》引人厭煩的地方在於,它藉著黛安娜的母性號召,在宣揚一種崇高的理想,並以為這樣的號召能積極改變世界。而《靈魂急轉彎》高明的地方在於,它將生命價值的體現,經由極簡的靈魂場域,轉化成一個奪回身體自主權與追尋夢想的冒險故事,並在其中偷偷混入理想價值的討論,使得觀眾不知不覺地進入其中,也就毫無負擔的接受了電影的論述。所以我以為,看完兩部電影,會產生某種積極以及某種消極。積極點在於或許內心深處某種童年時期面對新事物、或者純粹對於活著的喜悅被喚醒,然後開始更愛自己、更愛生活。消極的點在於,左膠與極右依然存在,會在你述說自己理想時潑你冷水,然後在你被社會變得現實時在旁喋喋不休,到最後人們開始不互相溝通、社會更加疏離,然後分裂越來越大。而這雖然痛,但這卻是現實,這也或許是豹女最後消失的原因,雖然被號召,但私心依然強大。也因為如此,《神力女超人1984》在這方面給的可能性,比《靈魂急轉彎》多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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